以张超为中心的故事
1975永不缺席
一句话云次方,就不打tag了
cp是权倾超野,但还没出场
希望能给暮冬带来一点温暖
新的一年,祝大家有粮有票有假期!
1.
张超搬家了。
这件事他策划了很久,从找房子到挑家具,无一不经过他的精打细算,要实用、要美观还要省钱。郑云龙打电话问近况,被他这种架势震惊得不行,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比你嘎子哥还牛。
“不过啊,”郑云龙在电话那头悠悠地说,“也挺好,过不了多久就会热闹起来的。”
“啥意思?”
“没啥意思,换了房子就赶紧享受。哦,还有记得收红包,不然嘎总会气得倒立的。”
“不是,龙哥,唉……”
听着电话的已挂断嘟嘟嘟声,张超无奈地返回了微信。嘎子哥的界面上飘着一个大大的转账,下面是他特有的波浪一般的语气:不许不收!不然等着年底你龙哥回来揍人~
好吧,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张超点了领取,看着充盈起来的微信钱包,虔诚地对着空气双手合十。
“谢谢龙哥嘎子哥!”
2.
张超的客厅外是个小阳台,采光很好,尤其是可以不被楼房遮挡看到一整片蓝天。所以他精打细算,在晾晒衣服功能区里扣出了一个小空间,搭上隔板当桌子,摆上一小盆绿色植物,折叠椅上放上软垫和小毯子,幸福感油然而生。
把房子彻底收拾好是在周日的傍晚。他把冰箱里剩下的蔬菜、牛肉随便炒了炒卷进饼里,再配上一杯咖啡,拉花的手艺是勤工俭学的时候练的,小狮子对着夕阳笑眯眯的。
好心情一直延续了好几天。他的搬家vlog甚至还让他增加了十几个粉丝。
哦,对,张超还是某视频网站音乐区的up主,喜欢做一些改编和翻唱,有时也会像这期搬家vlog一样做一些生活记录。虽然粉丝只有寥寥三位数,但他还蛮享受的。
视频更新的那天好多人给他打了电话。
蔡程昱的大嗓门穿过网络,和他正对屏幕的鼻孔给了张超一记暴击:
“超儿你不够意思!搬家也不说一声!”
“快离屏幕远点!你说你和龙哥学点啥不好,偏偏学这个!”
张超嫌弃地拿远了手机,视频那头蔡程昱笑出了一串盒盒盒。
“你可别耍赖,回来了要请我们吃饭!……啥?哦,对!家宴!”
“你让高杨出来!我听见他说话了!”
蔡程昱横过了镜头,右边的一角出现了一张清秀的脸。
“小张总,不要企图赖掉这顿饭,蔡老板要吃油爆虾,我想吃大盘鸡。”
“高大爷,快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高杨翻了个白眼,蔡程昱又再次笑出了盒盒盒。
“你们比赛怎么样呀?怎么没看见琦哥?”张超看见蔡程昱还顶着一头发胶,高杨眼角的亮片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
“我们锡纸三鲜出马怎么可能不成功!”蔡程昱一脸骄傲,结果被高杨一把按住。
“琦哥被导演叫去social了,我被留下来看着蔡蔡,防止他太激动。”
这回是张超笑出了盒盒盒。
“超儿,”高杨看着屏幕,“我们一直都缺一个男中音。”
张超把笑收了回去,他想开个玩笑混过去,却发现连蔡蔡都认真地看着他。
“我?我不行的。再说了,又不是低音人少不好找,男中音那么多。而且我现在工作也挺忙的。”
张超坐在小阳台上,随手摆弄着那盆小小的绿植,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蔡蔡当即有点坐不住了,但刚要开口时工作人员就过来催场了。
“你们快去吧。”张超挥挥手,“别忘了回来请吃饭!”
“别抢我们的台词!”蔡程昱和高杨异口同声。
屏幕熄灭了,张超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屋子里只剩下时钟走动的声音。
半晌,他爬了起来,带上围裙去厨房做晚饭了。
除了这俩好朋友,弟弟们也致以问候。
“超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要来蹭饭~”这是方方。
“好哇,你回来居然不告诉我们!你等着!”这是朋朋。
“锅锅,你这是回来了吗?虽然我远在大洋彼岸,但这也不妨碍你告诉我一声以便我回来有个落脚之处啊!你知道凉棚劫在广州完全指望不上,方方又住校,嘎子哥龙哥忙得不见踪影,我回来只能靠你了啊!为了抚慰我因为你隐瞒不报而受伤的心,下次吃火锅点全红锅呗!”这是黄子。
张超举着菜铲一一回复。
方方:“记得交伙食费。”
朋朋:“就不告诉你~”
黄子:“想得美!”
他满意地把手机锁屏,翘着嘴角哼起了饮酒歌。
3.
张超的小日子过得挺美,朝九晚五,偶尔加班。虽然生活环境换了,但他适应得不错。最惬意的是傍晚时分,下班回家后就着霞光弄点简单的饭菜,房间里流淌着爵士或是布鲁斯。在他心爱的小阳台上,有时看看书,有时剪剪视频,消磨过了不少月升星繁。
方书剑同在这个城市读书。虽然这个音乐剧系的大三生忙得脚不沾地,但不妨碍他在下了排练后饥肠辘辘地找大哥蹭顿晚饭。
“我说了要交伙食费的!”张超嘴上叫的很响,但烧水下面条的动作一点不含糊。
方书剑当做没听见,蹭到张超旁边够着头看他在灶台前忙活。
沸水里滚着面条,旁边的炉子上架着小锅,正在用小火煎着葱段。等面条煮好捞进碗里,葱段也煎成焦黄色,捞出来铺在面上。往剩下的葱油里倒入生抽和白糖,在高温的作用下,咸鲜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好香啊!”方书剑看着张超把葱油酱汁浇在面上,不由自主地咽下了口水。
“你把面汤里烫的小白菜捞一捞,等我再煎两个鸡蛋,咱们就开饭。”
张超总有一些小讲究,这一点经常被郑云龙吐槽是随了嘎子。就比如他会把面像饭馆里那样叠在碗里,炸好的葱段点缀在中央,浇上酱汁后在边上整齐地码上小白菜和煎蛋。
为了演出已经控制了一个月碳水的方书剑捧着这碗色香味俱全的葱油面都快哭了。
“这碗面绝了!我要把照片发群里,馋死朋朋和黄子!”
张超淡定地把面拌开尝了一口,有些遗憾:“还是得炼点猪油备着,只用植物油始终差着点味儿。”
方书剑正把溏心煎蛋戳破,蛋黄裹在面上发出诱人的光泽。
“不差不差,好好吃!不过下次你要是熬了猪油记得喊我,我想吃猪油饭!”
“你不控制身材啦?不是刚面试上一个剧吗?”
“还有一段时间才进组呢,我还可以放纵一下。再说了,猪油饭耶!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龙哥第一次做给咱们吃的时候,黄子差点没把碗给吞了。”
这么一说张超也想了起来,和方书剑对上了眼神,笑得前仰后翻。
小时候馋的不行,跟着阿云嘎学琴的时候别的没记住,倒是把手把肉、太阳饼记得一清二楚;对草原的辽阔也没什么感触,倒是对篝火晚会的烤羊腿心向往之。
郑云龙看着四个小孩仰着头排排坐,听嘎子讲述着草原上的童年,被他们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的样子笑得不行。他捅捅阿云嘎说:“行了行了,你的那些食物太复杂,说再多咱又吃不着也不顶用呀。”
阿云嘎不服气,“那你说说,你小时候的美味是啥,咱现在能吃得着吗?”
“嘿,你别说,还真能!小时候我妈给我做过一次猪油饭,那她小时候的最爱。熬猪油的时候要在肥膘里加点水,那个油熬出来雪白又细腻,在刚盛出来的米饭上卧一块很快就化了,拌在米粒上油亮油亮的,再点上点酱油,拌上点炼猪油剩下的油渣,别提有多香了!”
阿云嘎和郑云龙说得高兴,可这四个小孩却更馋了。
“咱们那时候没见过啥世面,听到啥都想吃。”方书剑回忆起那时候的样子,还是忍俊不禁。
“是啊,虽然院里的饭不好吃,但我记得那时候咱们其实都已经吃过晚饭了,可黄子当时就去跑去抱住了龙哥的大腿,死皮赖脸地说想尝尝。”
“而且当时龙哥他们也早就吃过晚饭了,却还是给我们重新煮了锅饭,油渣还是嘎子哥现去外面的熟食铺子买的。”方书剑咂咂嘴,好似回忆起了那时候的味道。
“是真的好好吃啊!”
那晚张超把方书剑送回学校,回家后便从箱子里翻出了小时候四兄弟和阿云嘎郑云龙的合照。
他还记得那晚上的情形,他们四个小孩一人捧着一碗猪油饭吃得满嘴油光,幸福得冒泡泡。那一大锅米饭被他们吃得一干二净,着实把阿云嘎吓了一跳,还害怕他们吃多了夜里难受,硬是带他们出去散了一圈步。
那是他们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除了那碗香喷喷的夜间加餐,还因为不久之后他们就彻底搬进了阿云嘎和郑云龙的小公寓。他不知道那晚的阿云嘎和郑云龙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他知道,他们四个孤儿院的孩子从此有了家,以前只能每个周末才能见一次的志愿者老师,成了可以在作业上签字的监护人。甚至在往后的岁月里,他们还吃到了手把肉和太阳饼,在篝火边举着羊肉串吃得不亦乐乎。
但那一碗简简单单的猪油饭似乎就是无法取代,成了心里最熨帖的温暖。
张超抚过相片,四个小屁孩的鬼脸一个比一个丑,身后是更丑的龙哥,嘎子哥却满脸幸福,把他们拥入怀中。
我该知足的。
张超找了个相框,把相片摆在了客厅里。
周五下班去买点猪肥膘吧,熬点猪油,再做一碗猪油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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